断灭种性语出玄奘《成唯识论》【】来书云“佛氏又有‘常提念头’
断灭种性:语出玄奘《成唯识论》。
【】来书云:“佛氏又有‘常提念头’之说,其犹孟子所谓‘必有事’,夫子所谓‘致良知’之说乎?其即‘常惺惺,常记得,常知得,常存得’者乎?于此念头提在之时,而事至物来,应之必有其道。但恐此念头提起时少,放下时多,则工夫间断耳。且念头放失,多因私欲客气之动而始,忽然惊醒而后提,其放而未提之间,心之昏杂,多不自觉。今欲日精日明,常提不放,以何道乎?只此常提不放,即全功乎?抑于常提不放之中,更宜加省克之功乎?虽曰常提不放,而不加戒惧克治之功,恐私欲不去;若加戒惧克治之功焉,又为‘思善’之事,而于‘本来面目’又未达一间也。如之何则可?”
“戒惧克治”即是“常提不放”之功,即是“必有事焉”,岂有两事邪?此节所问,前一段已自说得分晓;末后却是自生迷惑,说得支离,及有“本来面目,未达一间”之疑,都是自私自利、将迎意必之为病。去此病,自无此疑矣。
【译文】来信说:“佛教有‘常提念头’的说法,是否和孟子所谓的‘必有事’,您所讲的‘致良知’学说一样呢?就是‘常警惕,常记得,常知道,常保存’吗?当这个念头提起来的时候,面对事物,必定有应对的方法。但是唯恐这个念头提起来的时候少,放下来的时候多,因而工夫间断了。并且念头的丢失,很多时候是因为私欲客气的产生,忽然惊醒之后又提起来,在放下和没有提起来之间,内心混杂,多半不自觉。如今想要日益精密明白,常常提起来不放下,用什么方法呢?这种常常提起不放,就是全部工夫吗?或者是常常提起不放失之时,再增加省察克制的工夫吗?即使说常常提起不放松,而不增加戒惧克制的工夫,恐怕私欲不会消除;如果添加了戒惧克制的工夫,又是思考善了,对于‘本来面目’而言似乎又隔了一层。像这样要怎么办?”
戒惧克制就是常提不放的工夫,就是“必有事焉”,难道有两件事吗?这一段所问的东西,前面一段已经讲得很清楚了;最终还是自己迷惑了自己,话说得支离破碎,至于“本来面目,未达一间”的疑虑,都是因为自私自利、迎合固执的毛病。除去了这个毛病,自然没有这种疑问。
【10】来书云:“质美者明得尽,渣滓便浑化。如何谓‘明得尽’?如何而能‘便浑化’”?
良知本来自明。气质不美者,渣滓多,障蔽厚,不易开明。质美者渣滓原少,无多障蔽,略加致知之功,此良知便自莹彻,些少渣滓,如汤中浮雪,如何能作障蔽?此本不甚难晓。原静所以致疑于此,想是因一“明”字不明白,亦是稍有欲速之心。向曾面论“明善”之义,明则诚矣,非若后儒所谓明善之浅也。
【译文】来信说:“气质好的明白得充分,有渣滓就会混杂。什么样才叫做明白得透彻?什么样才叫做混乱?”
良知本来就光明。气质不好的人,渣滓多,遮蔽得厉害,不容易开化。气质好的人渣滓本就少,没什么遮蔽,稍微加点致知的工夫,这个良知就会晶莹透彻,一点点渣滓就好像汤中漂着的雪花点,怎么能够遮蔽得了?这本不很难知道。你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有疑惑,估计是因为一个“明”字不清楚,也是稍有求快的心思。过去曾经和你当面讨论了“明善”的含义,明白道理就能真诚,不是像后来学者所讲的明善那种浅显理解。
语出程颢,见《河南程氏遗书》卷十一。
【11】来书云:“聪明睿知果质乎?仁义礼智果性乎?喜怒哀乐果情乎?私欲客气果一物乎?二物乎?古之英才,若子房、仲舒、叔度、孔明、文中、韩范诸公,德业表著,皆良知中所发也,而不得谓之闻道者,果何在乎?苟曰此特生质之美耳,则生知安行者,不愈于学知困勉者乎?愚意窃云,谓诸公见道偏则可,谓全无闻,则恐后儒崇尚记诵训诂之过也。然乎?否乎?”
性一而已,仁义礼知,性之性也;聪明睿知,性之质也;喜怒哀乐,性之情也;私欲客气,性之蔽也。质有清浊,故情有过不及,而蔽有浅深也。私欲客气,一病两痛,非二物也。张、黄、诸葛及韩、范诸公,皆天质之美,自多暗合道妙;虽未可尽谓之知学,尽谓之闻道,然亦自其有学,违道不远者也。使其闻学知道,即伊、傅、周、召矣。若文中子则又不可谓之不知学者,其书虽多出于其徒,亦多有未是处,然其大略则亦居然可见,但今相去辽远,无有的然凭证,不可悬断其所至矣。夫良知即是道,良知之在人心,不但圣贤,虽常人亦无不如此。若无有物欲牵蔽,但循着良知发用流行将去,即无不是道。但在常人多为物欲牵蔽,不能循得良知。如数公者,天质既自清明,自少物欲为之牵蔽,则其良知之发用流行处,自然是多,自然违道不远。学者学循此良知而已,谓之知学,只是知得专在学循良知。数公虽未知专在良知上用功,而或泛滥于多岐,疑迷于影响,是以或离或合而未纯。若知得时,便是圣人矣。后儒尝以数子者尚皆是气质用事,未免于行不著,习不察,此亦未为过论。但后儒之所谓著、察者,亦是狃于闻见之狭,蔽于沿习之非,而依拟仿象于影响形迹之间,尚非圣门之所谓著、察者也,则亦安得以己之昏昏,而求人之昭昭也乎?所谓“生知安行”,“知行”二字亦是就用功上说;若是知行本体,即是良知良能,虽在困勉之人,亦皆可谓之“生知安行”矣。“知行”二字更宜精察。
【译文】来信说:“聪明睿智真的是材质吗?仁义礼智果真是性吗?喜怒哀乐果真是情吗?私欲客气果真是一个东西吗?还是两个东西?古时候的英雄,像张良、董仲舒、黄宪、孔明、王通、韩琦、范仲淹等人,德性与功业显著,都是从各自良知中发出的,却不能称之为闻道,到底是为什么呢?如果说他们只是天生材质好而已,那么生知安行的人,不比学知利行、困知勉行的人更好吗?我以为,说这些人见道不全还差不多,说完全没有闻道,恐怕是后儒崇尚记诵训诂所带来的偏见。这种理解对吗?”
性就是一个。仁义礼智是性的本质,聪明睿智是性的材质,喜怒哀乐是性所体现出来的情,私欲客气,是性的蔽障。材质有清浊,所以情有过与不及之分,蔽障有深浅之别。私欲和客气就是一个病根带来的两个毛病,并不是两个不同的东西。张良、黄宪、诸葛亮以及韩琦、范仲淹等人,材质天生很好,自身很多地方都符合圣人之道;虽然不能完全说他们知道学问,知道圣人之道,但也仍然有他们自己的学问,离圣人之道不远。假使他们通过求学而知道圣人之道,那么就成为伊尹、傅说、周公、召公那样的人物了。至于文中子则不能说不知道学问,他的书虽然多半由他的弟子们所撰写,也有很多不正确的地方,但他的思想大体昭然可见,只是古今相隔太远,没有确实的证据,不能凭空断定他所达到的高度。良知就是道,良知在人心中,不仅圣贤如此,即便是常人也都一样。如果没有物欲的牵累遮蔽,只要遵循良知的流行去做,就没有不符合圣人之道的。但是普通人经常被物欲遮蔽,不能遵循良知。如刚所说的几位人物,天生材质本就清澈光明,自然很少被物欲所牵累遮蔽,他们的良知扩充流行自然就多了,自然离道不远。学者学习遵循这个良知而已,称之为知道学问,只是知道专门学习遵循良知。几位虽然不知道专门在良知上用功,有的浸淫于不同领域,被虚幻不实的东西所迷惑,因而有时候背离了道,有时候相合于道,但都不纯正。如果知道了真正的学问,也就是圣人了。后世儒者认为这几位前辈都还只是在气质层面做事,难免“行不著,习不察”,这种评价也不算过分。但是后儒所谓的自觉、省察,也是被狭隘的见闻知识所阻断,被各种陈旧习惯所遮蔽,而模仿各种影子、回响与行迹,还不是圣人所说的自觉、省察,怎么可以自己还是昏昧无知,却企图使别人明白清晰呢?所谓“生知安行”,“知行”两个字也就是从用功方面来说的;如果是知行本体,则就是良知良能,虽然是困顿中勤勉的人,也都可以称之为“生知安行”了。“知行”两个字尤其需要体察透彻。
张良(?—一前186),字子房,西汉沛郡城父(今河南襄城)人。刘邦的重要谋士,辅佐刘邦得天下,被封为留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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